泡桐花开散文随笔

2024-05-14

1. 泡桐花开散文随笔

  在日常学习和工作中,相信大家一定接触过随笔,随笔是一种散文体裁,也可以是听课、读书时所作的记录。你知道什么样的随笔才是被大家所称赞的随笔吗?以下是我精心整理的泡桐花开散文随笔,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又到了泡桐开花的时节,偶然看到路边一大片盛开的桐花,一种淡淡的情思涌上心头。
  
   泡桐是我的家乡盛产的一种树,在农村,不但种在路边,田间地头、房前屋后、沟沟岔岔几乎所有的空地都能看到它的身影。泡桐长得很快,不到十年就能长成大树。记得一次母亲一边和我一起种树,一边笑着说:“好好种,再有十年,树长大了,卖了给你娶媳妇!”泡桐在当时承载着一个家庭的希望,一棵泡桐种下,一颗希望的种子也开始发芽了。
  
   春天,泡桐花开,满树粉白色的喇叭花,开在小院、麦田,形成了一处处迷人的风景。泡桐的喇叭花,是孩子们的玩具,男孩子喜欢拿着长满花的树枝疯跑、追逐打闹,女孩子则常喜欢摘一朵桐花插在头上“臭美”。掰掉淡绿色的花萼,靠近花萼白得透明的花管,常含有一种透明的液体,像蜜一样,有股淡淡的甜味,小孩们常常喜欢吮吸这种特有的“花蜜”。
  
   夏天,桐花落去,泡桐树上长出一串串桐果,像一个个小铃铛,随风摇曳,哗哗作响。桐树还是蝉和鸟的乐园,而上树捕蝉抓鸟,给孩子们带来了无穷的欢乐。
  
   秋天,玉米收获的季节到了,泡桐的枝杈又变成了巨人的臂膀,一串串玉米挂在树上。树上的玉米成了灰鼠和山雀垂涎的美食,用弹弓痛打偷食的灰鼠和山雀,是家长交给我们这些小男子汉的任务。
  
   冬天,桐叶落尽的泡桐伸展着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摇曳,发出一种怪异的声音。寒风吹落的枯枝,是乡亲们冬天的燃料。在冬日的.旷野,常常看到用桐树枯枝燃起的篝火,周围围着一圈劳作闲暇取暖的人们,边烤火、边胡侃着乡间的趣事,篝火旁传来阵阵欢笑声。
  
   泡桐材质松软,轻又有一定的韧性,更难得的是它耐腐蚀,适合做箱柜、抽屉等。小时候,乡下流行一种用桐木做的大箱子,那是当时嫁姑娘的必备嫁妆。作为一个小男孩,我最喜欢的还是胳膊粗细的桐树枝,将它锯成薄片,就是一个个小车轮,再配上桐木板,就可以做成一辆小车。用绳子拉着一辆桐木小车飞跑,那可是令人羡慕的事,就像现在的小孩拥有一辆电玩车一样。
  
   泡桐是我家乡的树,带着我的乡愁;泡桐是童年的树,带着我童年的回忆。看到泡桐,看到盛开的桐花,常常感到亲切,心底添了一丝甜甜的味道。

泡桐花开散文随笔

2. 泡桐花散文

  蜗居东莞久矣,每日早上六点半出门去公司上班,天黑才下班回到租房处的家。虽说每个星期天是休息日,因为懒的缘故吧,很少去外面逛逛看看。总觉得公园里的景致太过人为,赏过一遍便索然无味了:修理得整齐的景观花和树,于个人而言,比之一丛山坡上的荆棘或权木少了几分自然和率真。
  
   日前收到一个兴趣爱好群群主卢老师的信息,说寒食节前一天群里爱好文字的朋友相约去余干李梅岭采风。可惜身在东莞没时间回老家,不能成行,甚为遗憾。从以往群友晒出的描写李梅岭的文章中可以得之风景多有醉人之处。想必春天的李梅岭一定是山花烂漫,景色怡人。老家濠湖朱家也是山水之地,虽无高山飞瀑,积水成潭的天作之景,总还是有湖光山色的小怡情吧!
  
   春暧花开,万物争荣。灼灼之桃,熠熠飞李最是让人难忘。然而,在我的印记里却是泡桐花的痕记更多一些。或许是小时候和它有过最亲密接触的原因吧。
  
   泡桐树高大挺直,材质轻而韧,导音性好,是制作古琴的首选之材。叶大成心型,端午节的时候,老家的人喜欢摘来垫在笼屉底蒸粑粿,有一种特别的香气。花筒状像一个小小的喇叭,紫色或白色,一簇簇倒挂在树上甚是蔚观。小时候,乡下的孩童最爱捡来当小喇叭吹。每到三、四月泡桐树花开时节,总能听到小巷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叭……咘……”喇叭声。若是隔天起了一夜的风雨,有的孩子会起个大早,到栽有泡桐树的人家院子里或菜园里捡一书包的泡桐花带到学校里换练习本纸。哈哈,一书包的泡桐花可让半个学期不用买练习本了。“叭……叭……”的喇叭声充满了快乐的校园,多么无忧无虑的童年啊!
  
   泡桐花开时,我和好伙伴邻居朱细国总是相邀一起去捡泡桐花吹喇叭。开始我们总是吹不响,要么就吹出“咘”的哑音来。看见别人把新鲜的泡桐花先放在牙齿上咬几下,接着“叭……”的一声吹出高音来很是羡慕。于是,我们也学着把新鲜的泡桐花放在牙齿上咬几下再吹,可还是吹不出高音来。有一个大孩子教我们说,在咬的时候嘴里要同时发出啧啧声才能吹出高音。我们也就学着他的样子,一边用牙齿轻咬泡桐花根部,一边嘴里发出啧啧声,果然,再吹,“叭……”的一声高亢的.声音冲天而起。我们异常的兴奋,手里攥着满把的泡桐花,嘴里吹着小喇叭,一前一后的走过小巷,身后留下一串串欢快的喇叭声……
  
   那时,我们对泡桐花先要放在嘴里轻轻咬住并发出啧啧声才能吹得响深信不疑。现在分析,应该是喇叭状的泡桐花,轻咬花的根部是为了让进气囗变窄,这样在吹的时候气流才能冲击出高亢的声音,之所以要发出啧啧声,是因为在嘴巴发出啧啧声时,舌尖会自然顶住前齿不至于太大力把喇叭进气囗咬闭合而已。
  
   又到泡桐花开时节,可儿时的小伙伴已不在了。每每想起孩儿时那些纯真而快乐的时光,心中无限的伤感,就以此文纪念之!

3. 美丽的桐花散文

  桐花的故乡在乡村,桐花是属于乡村的花。风打开记忆之门,栖息冬天的鸟再次飞翔,它们的远方魅力无穷。春天的花开在目光所极的原野,那些执着的种子从土地出发,从不仰望,俯视来自那些无法命名的力量。
  
   任何一次季节的替换,让一些日子从平常变得非凡,比如三年前的桃树不但开花而且结果。求子五年的钰即将临盆,骄傲地在左邻右舍前来回走动,仿佛检阅此生的收获,领取无比的荣誉之光。桃子的春天越发凄美,春风中的花日渐消瘦。等待的人,在另一个桐花溢香的日子就此惦念成定格的背影。
  
   好多个有阳光有风的日子,我都在河边坐下。看着对岸的人,或者移动与静止的风景。距离会产生视觉的多种判断,不确定时也许就自然觉得美了。就像身边的桐花芳香,伸手可摸。我却总是想象对岸的桐花,光影的折射下,更是一幅江南的水粉画,清新朴实,春天的风将你包围。你的脚步又随流云在哪行走??
  
   粉红的杜鹃花,转身之后的故乡如此遥远。思念将乡村小道越拉越长,不知名的花在时光中进化,而一场风中摇曳的小草,让梦变得真实可靠。三月底的春天有点凉,渴望的温暖让内心寻求一次流浪。有你,便不觉得远。桐花放香,素雅的女子盈盈而来。青花一样的气息,谁醉卧江南拂柳的风里,久久不愿醒来。
  
   天空的蓝干净而纯粹,过多的修饰是为了隐藏无法包容的内心。走进身体内的文字逼进不为人知的痛楚,尖锐的风穿透虚无包裹的脆弱,就这样赤裸裸地疼。真实让假设羞涩,春天没有花的尴尬,或是冬天干瘪的粮仓,都让你满脸通红地面对现实生活。拥有之后的随意,让一朵花在时光中老去,一个等你的人忘了怀念。那么多的日子与你我无关,松开手的那天起,开始关注更多桐花开放的笑容,以及光阴里凋落的凄美,还如桐花一样念念难忘有你的日子。桐花开得好美
  
   阳光照在路上,湿润的空气让心情放松。桥下的流水,带走临岸飘落的花。水流便有了颜色,族途添了许多浪漫,一些寂寞消失。我在桥上寻找去年留下的痕迹,这是徒劳的.。只因相信所有的来过都不会忘记,包括童年看见好朋友离去的样子,恋恋不愿忘。桐花在阳光的抚摸下安静。
  
   乡村的日子在时光里依然安详。春天无处不在,放飞的思绪自由无边。想到二哥的离去,没有忧伤。二哥说过桐花普通得几乎让人忘记她的存在,如果不是淡雅的香飘在有点凉的三月。桐花年年在这时节来临,更多的花草沉默,只有她开放。一个忽略所有的季节,因了执着,开始在阳光下闪亮。众多的花红了,草在山坡舞蹈。桐花在风中飘香。
  
   春天里的日常生活。下雨天的叹息无奈,以及看见久违阳光的欣喜。
  
   桐花清丽的面容,明媚一阵风摇摆的殷勤。月姐的忧郁,让河的水面布满皱纹,儿子的叫声才让她舒展紧锁的眉。月姐的老公先前是跑长途运输的,常年在外。如果几个月才回来,
  
   老公一定会买回一大袋的化妆品。他不懂,只挑贵的买。每次月姐都说老公乱买太浪费,其实,内心里满满的幸福。月姐每次等老公回来都焦急,晚上睡不着觉。那年桐花开得到处都是,月姐的老公再也不能买大袋的化妆品回来。桐花又开了,月姐开始沉默少言。
  
   走在通往河边的路上,城市的喧闹就远了,离村庄越来越近。空气新鲜如洗,脚下的地气便多了起来。桐花,被桐花簇拥的村庄朴素而从容
  
   风吹过,去年的叶依依不舍地从大榕树上飘落。就像一些旧时光温暖过的日子,一帧泛黄的相片,一本毛边叠翻的心爱之书。从未真正离开过,让我心动而又心疼的桐花季节。
  
   合过影的桐树高得难以仰望,刻下的字迹早已无痕可寻。去的也少了,只因藏在内心的事物会再次纠缠不清。只要偶尔想想就好,花开阳光下,日子在风中游走。
  
   孙大爷走了十个年头。慈祥的老人家,讲了无数个古典好故事给我听。那些英雄为国洒热血,不灭外敌不归家。还有,才子佳人的浪漫传奇。让少年的我热血沸腾,开始有了朦朦胧胧的向往。埋下,一粒文学的种子,在日后逐渐发芽。从那时起,喜欢上写点文字,直至今日。每到桐花怒放的时节,孙大爷折下一枝桐花,小小心心地插在装满干净水的瓶子里。于是,桐花的香味满屋。孙大爷讲述的古典文学故事,就此古色古香。
  
   孙大爷,桐花又开了。孙大爷讲过的故事,开始在我的笔下丰满鲜活。
  
   桐花清清的风韵,不惊不扰地行走在春天的风中。我开始怀旧,童年在梦中来来去去。一首老歌的旋律,带我走回星空下的乡村。记得那棵老树下的玩耍,笑声再次响起。田边的小溪流过我的记忆,鱼儿的欢乐是否已经遗忘。
  
   城市就在我眼前,阻挡目光通向远方的故乡。桐花在风中呢喃,像你依偎的日子,不曾远离。你的气息如桐花在三月,淡雅却令人难忘。远山不不远,时光回来。我在沉浸在桐花的世界,不为等待,不为思念。轻轻的,不打扰地怀想,你如桐花一样优雅迷人转身之后的微笑。

美丽的桐花散文

4. 又逢桐花飘香时散文

  春深了,姹紫嫣红的热闹花事逐渐消褪成一地残红。正当我呆立在春归的寂寥里不知所措时,善解人意的梧桐花却悄悄为我送来了一份春尾的意外惊喜,仿佛一夜间,路旁那些不起眼的枝杈上满心欢喜地开出了一嘟噜一嘟噜浅紫的小喇叭,呀,是梧桐花开了!忍不住深深嗅去,才发现,满街浮动的都是她那特有的淡淡的甜香……
  
   暮春时节,梧桐花静静开放着。沐浴在阳光里的每一枚浅紫色风铃状的花朵儿显得那么的恬淡从容,就像一位娴静美丽的女子,只是默默地吐露着芬芳……这令我不由得再次想起她,那位藏在梧桐花记忆深处的叫作“憨霞”的姑娘……
  
   “憨霞”的本名叫什么我早己不记得了,只记得她十五六岁时说话还颠三倒四的,穿着又脏又汗,表情夸张得难看,完全不像村里那些水葱似的同龄姑娘讨人喜欢。每每去姥姥家小住,我都会跟村里那群还没上学的猴儿似的淘孩子一样追在她身后嘲弄地叫她“憨霞”。
  
   姥姥听见我叫她“憨霞”,就佯装冲我扬起巴掌,她要我喊她“霞姐”,我却低着头倔强地瞅着脚尖不吭声,姥姥只好无奈地放下巴掌叹口气说:“霞是个苦命的好孩子啊,你可不能再欺负她了!唉,要不是她打小没了亲娘,也不能病成了这个样子……”
  
   从姥姥断断续续的训诫中,我大概了解了“憨霞”的身世。她打小也曾是个聪明伶俐的正常孩子,可三岁时母亲因病去世后父亲再娶,陆续为家中增添了三四个弟妹,根本无瑕顾及她。“憨霞”七八岁时患了大脑炎,高烧了半个多月,因没钱医治,等退了烧脑瓜就变得有些迟钝,说话也含混不清,越发遭到父亲大家庭的嫌弃,年迈的奶奶可怜她把她接到自己的院里,从此一直带在身边。
  
   听姥姥讲述“憨霞”坎坷的命运时,我幼小的心灵也曾被深深被触动过,但一转眼看到“憨霞”那傻呵呵的笑容,嫌鄙之情顿生,同情心马上抛到九霄云外了,紧跟着那群淘气包一起继续冲她做鬼脸、吐口水、叫她“憨霞”……姥姥气得踮着小脚追在我们身后,骂我是不懂事的“猴崽子”。
  
   “憨霞”跟她八十岁的奶奶住在我姥姥家东邻小院里,她们家院里有棵粗大的梧桐树,树荫能盖满大半个院子,每到春季便层出不穷地开出的累累花串来,远远望去,像一层美丽的淡紫色的云雾飘浮在小院的上空,那淡淡的甜香能飘满半个小山村。每当梧桐花开时,我们这帮爱嘲弄她的小家伙就收敛了本性低眉顺眼地悄悄蹩进她们家的院子,装作懂事的样子喊声“二奶奶”,又冲她叫声“霞姐”,讨好似地打过招呼,然后就心安理得地跑到树下捡拾梧桐花,或吸吮花冠底部的那丝甘甜,或拧下花蒂当陀螺,或找来针线把一朵朵紫色小铃铛串起来,当花环挂到脖子上臭美。
  
   二奶奶总是先扬扬手中的拐棍,给我们来个下马威——
  
   “都给我听好喽,要是再敢欺侮我们家的‘霞’,看我不拿大拐棍敲你们脑袋!”
  
   “憨霞”好像真是有点“憨”,平时我们那样地戏弄她,她好像一点也不往心里记似的,见我们进她的家院,总显出很高兴的样子,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计,嘿嘿傻笑着夺下二奶奶的拐棍,然后就陪我们捡花摘花、编花环花冠,还任由我和三妮胡乱地把梧桐花横七竖八插满她的麻花辫子……
  
   那阳光透过随风摇摆的重重花束,将暖暖的光斑温柔地晃洒在我们头上、身上,还有“憨霞”那张因兴奋而“憨态”毕露的笑脸上,那一刻的温馨,让我们宽容了“憨霞”令人讨厌的“憨”劲,大家嘻嘻哈哈玩得忘乎所以,空阔的小院里响彻着我们无尽的欢笑声……二奶奶坐在门前的矮板凳上,爱怜地瞅着“憨霞”兴高采烈的身影,喃喃地叹道:“霞这孩子可怜哪,打小没有玩伴,天天就跟我这老婆子一起,我得好好看着,不能让这帮猴儿再欺负她……”
  
   这“憨霞”很有把子“憨”力气,她每天早早起床扫完庭院就扛着扁担去村东老井里挑甜水,一口气能将二奶奶家那口半人高的大水缸挑满,然后就刷锅、做饭、割草、喂猪、放羊……仿佛从来不知疲倦似地。村里大部分人对她这种超常的“懂事”和“能干”充满了不解和好奇,甚至有人又羡又妒地嘲讽说:“看来真是缺心眼,要不她小小年纪干起活来咋这么拼命?”
  
   偶然一次闲唠时,姥姥得知了藏在“憨霞”心里的秘密,原来,她一直虔诚地听信着街上说书人的话:“各人命里,这辈子要干多少活都是有数的。”
  
   “俺要是抢着做完家里的活,嘿嘿,奶奶就找不着活干。嘿,那样,奶奶就能活很长很长……”“憨霞”坐在姥姥家的门槛上,放下手中正剥的苞米悄声而神秘地冲姥姥说,然后生怕别人不相信似的,又重重地点着自己的头。
  
   听了“憨霞”荒唐的“憨话”,我这次非但没有嘲笑她,反而莫名地对她滋生了一些隐隐的好感。
  
   二奶奶肠胃不好,夏秋季经常闹点小毛病,每次二奶奶生病,“憨霞”就如临大敌、神色黯然,偷偷躲在锅台旁抹眼泪。大家不以为然,说小毛病没大事,嫌她大惊小怪,可“憨霞”却听不进,还是眼泪汪汪的,依然寸步不离地精心伺候,熬粥喂药、擦脸洗脚、清洗衣裤,一步也不离开小院,直待二奶奶身体慢慢恢复后,“憨霞”紧锁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傻呵呵地笑容重又挂到了瘦了一圈的脸上。
  
   姥姥经常夸赞“憨霞”的厚道,左邻右舍的婶子大娘每逢有事让她帮忙,“憨霞”总是高兴地一口应允,放下手里的活就小跑着赶过去。前排东院有个精明的`强二嫂子,每次烙煎饼都要喊“憨霞”过去帮忙烧火。谁都知道,烙煎饼烧火可不是件好差事,累人又乏味。低矮的鏊子支在逼仄的院角,烧火人要长时间保持弯腰低头的难受姿势,双手更要配合默契,一刻不能闲,左手要不停往低矮的鏊子下续柴草,右手持小火棍灵活地翻挑,以便火苗能均匀持久,要忍受火焰的炙烤忍受浓烟的熏袭。村里的习俗一般是主家要留帮忙的人吃顿饭的,可是强二嫂子从没提过这茬。但为了不让邻里说闲话,怪她沾“憨霞”的便宜,精明的强二嫂子往往会叠几张新煎饼让“憨霞”带回去,当然,每次都不忘把那些没烙好的糊的碎的孬煎饼塞在里面充数。“憨霞”好像从来不知道计较这些,她总是高高兴兴地把煎饼带回家,回到家她会细心地将整张好煎饼挑出来放在煎饼盆上层给奶奶吃,把破碎的糊煎饼卷成厚卷,藏在下层悄悄留给自己。
  
   我上学后渐渐长大懂事了,每每再回姥姥家过假期,长成大姑娘的“憨霞”看到我一如既往地高兴和亲热,面对她热情而含混不清地寒暄时,我总想起自己以往的顽劣和对她的嘲弄,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不语,任由她拉着我的手胡乱比划着:“咦(又)高了,半头……”
  
   后来听姥姥说“憨霞”找婆家了,婆家在山后一个叫潘家庄的小山村,家境虽然贫寒,但男人还是很周正的。
  
   “憨霞”出嫁时,正值梧桐花开的时节。那是一个春日的早晨,二奶奶家一向清冷的门口热闹起来,门前贴了红喜联,亲朋好友进进出出的,姥姥也拉着我要去东院帮忙。说实话,我心里有点不以为然,认为姥姥小题大做,“憨霞”出嫁有什么好帮忙的?像“憨霞”这种条件能找个婆家就算不错了,把她嫁出去她家人就如释重负了。
  
   没想到我错了,“憨霞”出嫁的场景很隆重,二奶奶把她祖传的二十几块银元全都换成现钱,为她最心疼的孙女置办了丰厚的嫁妆。院子里摆满了披红挂彩的各色新嫁妆,油亮的大红柜、结实的椿木橱、镶着精细雕花的八仙桌椅、敦实厚重麻捂子、一层层闪着亮光的五彩缎子被,还有一辆非常奢侈的崭光新的大金鹿自行车,把简陋的小院映衬得红火喜庆。东邻西舍的婶子大娘正忙进忙出地帮“新娘子”梳头、点胭脂、换新装……
  
   “新娘子上轿喽……”恍惚间,我竟疑惑眼前的这位“新娘子”是不是我昔日熟悉的那个“憨霞”?只见她一扫平时那个又脏又汗、迟钝笨拙的“憨”模样,突然变成一位苗条秀气的漂亮新娘,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她身着大红绣花的结婚喜服顶着红盖头,在喜娘的搀扶下迈着文雅的小碎步袅娜地走向门口那辆四角垂着着大红绣球的彩车……
  
   “憨霞”上轿的那一刻,春日暖暖的阳光温柔地洒遍热闹的小院落,层层叠叠的梧桐花开得正盛,一串串淡紫色的花朵在空中随风摇曳着,这时,一两朵别致的小喇叭花轻轻地飘落在了新娘子“憨霞”的红头巾上……
  
   一转眼,三十年过去了,梧桐花开过了一次又一次、谢了一次又一次,我却再也没见到过“憨霞”,只是在姥姥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得知,“憨霞”的日子越过越好,“霞生了个大胖小子”、“霞家买了手扶拖拉机”、“霞的儿子考上了县重点高中”……
  
   窗外梧桐花蓬勃而绵长地盛开着,仿佛蕴藏着无穷的生命力量,我凝视着那一枚枚朴实无华的紫色小喇叭,不由得再次想起“憨霞”,想起那位像梧桐花一样散发着淡淡甜香的“霞姐”……

5. 又是桐花飘香时散文

  曲径通幽处,暗香夜浮动。一股淡甜的馨香拂面而来,沁入心脾。让我感觉一种异样的情怀涌上心头。这是桐花,是我们生活里司空见惯的桐花。也许是因为它的普通,我们早已经将它遗忘。是吧,桐花没有樱花的烂漫如云,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没有玉兰的高雅清新。它总是开在农家的后院,开在田埂上,开在河渠畔旁,开在那最不起眼的角落。我顺着花香走进,原来学校教学楼的后边有两棵高大的桐树,抬头看去,一簇簇桐花淡黄中带着洁白,开得灿烂夺目。另一棵桐树的花朵是淡紫色,如紫云腾空弥漫天际。
  
   当桐花的清香拂面而来,记忆的门扉也悄然推开。一首儿时唱的桐花歌回荡心田——“桐花,桐花真美丽,当做喇叭大家吹,桐花,桐花真香甜,花蕊当做甜蜜糖……”儿时的一幕幕又让我浮想联翩。我家大院里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因为在农村,其余的树木几乎见不到,最多的也不过是梧桐树和槐树。梧桐树长在我家院子,当然与我更是亲近有加。它每年过了阳历的三月才悄然泛出嫩绿的小芽,在微凉的春风里,它开始努力的生长。直到有一天,我站在院中,抬头仰望。才发觉它已经是满身新翠。那铜钱大小的叶儿已经爬满了它茂盛的枝条。由于这棵梧桐树从我记事起就在我家小院。当然已经长到几十米高,我和妹妹挽起手来才能将它抱住。从桐树长叶到开花也不过两周时间。在我们看不到百花的春天里,唯一盼望的就是桐花来到我家小院。只要桐花全部绽放,我便知道可以脱掉线裤和秋衣,便是能穿薄衫的时节了。
  
   临近花开的日子,每天清晨我上学之前都会用心的看一眼桐树,多么希望绽放美丽的花朵。好让我们姊妹几个有一些更好玩的趣事。花儿的'娇颜总是在你不经意间就会看到。一个周末的清晨,我起的很早,正准备坐在院子里看作文书。正当打开书本的时候,忽然一朵美丽的桐花飘落在我书页上,淡淡的悠悠的。一股久别的香甜迎面扑来。在清晨的凉风里弥漫在我家小院。我抬头望去,满树的桐花几乎一夜之间全部绽放。让我不禁想起一夜春风花千树,惹得世人喜开颜的景象。心头的那种喜悦无从言表。我轻轻捡拾起飘落的这一朵桐花,仔细的看着。它白中泛紫的颜色素雅大方,嫩白的花蕊从喇叭似的花朵里悠然生出,细细长长的花蕊端挂着馨香的小蕊。花朵的背部还有许多大小不一却均匀的小点。我爱不释手的将它放到鼻子跟前嗅了嗅,好香甜,仿佛母亲温暖的呵护,淡淡中带着绵长悠远;又如同父亲的关爱,淳朴里渗着博大憨厚。不错,桐花的外形并不妖娆婀娜,颜色也并非五彩缤纷。我见到的桐花也就是淡黄或者淡紫。但它的清香却如此悠远迷人。从桐花绽放的那一刻起,我家小院就会弥漫着桐花美妙的芬香,久久不再消散。
  
   不过两周时间,桐花的灿烂时期即将过去,我家院中便每天零落许多桐花。特别是清晨,一阵风过后,满树的桐花微微含羞,便会有许多美丽的桐花禁不住春风的扶过,就纷纷然零落了。当看着一朵朵桐花从树枝上零落,那美丽轻盈的身姿在空中飞旋着,飘舞着,也许它也不忍心落地,可是自然的规律却难以抗拒,它便在轻风里舞着自己生命的所有美丽,荡漾着自己一生的情怀。落了,终于回到了它深情的大地母亲怀里。风过,树上的桐花依然灿烂如云。而树下却是一地的紫色犹如花毯铺满小院。我便和妹妹争着在满地的桐花里捡拾那些最美丽最年轻的生命。看着手中还带着晨露的桐花,我不免有些伤感,这么美丽的生命却早已零落,难免让我触摸到生命的短暂和珍贵。母亲一个劲便催着我们赶紧扫掉那些落地的花儿,可是我俩却拿一个袋子捡拾许多自己认为最新鲜的桐花,之后便将它们摆放在桌子了,用细线串起来,很快做一个桐花项链,挂在自己的脖子,好让馨香一直弥漫身心。甚至可以用细铁丝将花儿串成一个花冠,戴在头上,当做公主在自家院中嬉闹着。最有趣的便是我们将新鲜的桐花收集起来,如同小蜜蜂一般吮吸花蕊里的香甜。当看到妹妹和我都拿着一朵一朵馨香的花儿放在嘴巴前一吮吸,又拿起一朵,直到我们的心里全是满满的香甜,这才觉得知足了。
  
   毕竟桐花开的正艳时节,桐树的叶子还比较小,逢上花期正值,便只能看见一大簇一大簇美丽的桐花在骄傲的绽放着。在午后的阳光里,透过花簇,连阳光也成了香甜的。我们便在桐树底下跳皮筋,打沙包。不知玩到何时才会累,也不知何时周围已是满地桐花憔悴损。因为阳光,因为燥热,落地的桐花几乎都焉了。小喇叭身子怎么也鼓不起来,都懒洋洋的沉睡着。也许没有了清晨的鲜活,也许失去了晨露的滋润,连我们也不觉得它美丽动人,便只顾自己玩得快活。那么多桐花在伙伴的小脚下被踩坏了,甚至渗出了紫色的水分。原来它们也和清晨的桐花一样有着年轻美丽的生命,只是在温热的阳光里,它们有些倦意罢了。
  
   好花不常,两周时间瞬息而过,也是桐花和我们告别的时候了,最后的几天,一朵一朵纷纷飘落,一簇一簇成了稀稀疏疏。原来桐花的离去是为了桐树叶子的茂盛生长。当我仔细观察时,却发现桐树的叶子已经长大了我们的手掌大小。椭圆形的叶儿这会正在花朵的馈赠里生机勃勃的成长着。当母亲拿着扫帚将落了一地的桐花扫在角落,也许花儿太多了,母亲便将一堆一堆的花儿放在太阳下照晒,直到花儿发黄晾干,便进入了我家的厨房,那些日子,母亲烧着桐花给我们做饭吃,端起饭碗,我也能感觉到桐花的香甜弥漫唇间,原来桐花的清香已经渗入我的心田。直到最后,满树的桐花几乎落光了,只剩下那么一朵两朵,仿佛万绿中一抹紫云,那么美丽高傲的开着。我知道终归一天它们也会零落,零落到我家小院,零落到我的心田里。
  
   此时,我捡拾起一朵不知何时落地的桐花,拿到鼻子跟前嗅了嗅,清香依然,仿佛让我回到了童年,那些美丽的紫桐花如紫云一般萦绕在我心田,那些漂亮的黄桐花如暖阳一般照耀着我心田,我爱桐花,爱它大方素净的身姿,爱它纯棉清净的气息,爱它不与百花争艳,独守一方天地的正气

又是桐花飘香时散文

6. 紫桐花开散文随笔

前几日与朋友讨论过桐花的事,现在,我又想起桐花来了。
  
 这要追忆儿时的一段往事。那时我家在庭院东南角的墙根下栽了一棵桐树,开的是紫色的花,因而也有叫紫桐树的,而在我们老家大都通称为:梧桐树。我那时在小伙伴们中也习惯叫它梧桐树,可是有一天,我正在树下欣赏美丽的桐花的时候,邻居家大我一岁的伙伴凑到跟前说:“你家这棵树不是梧桐,是棵泡桐,梧桐长得结实,泡桐长的不太结实,泡桐不如梧桐。”我那时还分不清梧桐和泡桐树,听了小伙伴一说,心里咯噔一下,我仰望着粗壮美丽的桐树,想不明白它怎么会是棵泡桐树,更想不明白它为什么会比梧桐树差,因为在我心里,紫色的桐花太漂亮了,我已经喜欢上它了,即使后来别人也说过梧桐与泡桐类似的话,我仍觉得我家那棵桐树最可爱,满树的紫桐花最艳丽。
  
 每当暮春的时候,谢了桃红梨白,铺天盖地而来的是满眼的紫桐花,这是赶赴暮春的最后盛宴,向春天到别的,紫桐花白色中泛着紫意,吐露着诱人的芳香,满树的小喇叭像是吹奏着乐曲,宣告着春天的结束,向夏天走来。
  
 我是看着我家那棵紫桐树长大的,起初,它是一棵很细很小的幼苗,怕它长大了遮挡着庭院,就把它种植在东墙根下,树很小,我那时也小,我长它也长,它不几年工夫就长成了参天大树,紫桐花开得满树满枝,紫红的一片,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一如一个偌大的花篮绽放簇拥在高大挺拔的桐树上,煞是好看,给庭院带来了勃勃生机和无穷魅力。那棵紫桐树一半身子在墙内,一半身子抻到了墙外,紫铜花开的时候,真有点像“墙内开花墙外红”的感觉,给邻居和路人也带来了美好的享受。我家门前是南北东西贯通的交叉路口,又是大集体年代第二生产队下田前派活的聚集点,南来北往的人流特别多,下田干活的、学生上学的、锯锅的、卖布的、修鞋的……都会一睹满树紫桐花的风采,闻着紫桐花淡淡的.清香。
  
 有了对桐树和紫桐花的喜爱,儿时的我,有时站在桐树下欣赏着美丽的紫桐花开,一朵朵、一串串的紫桐花在竞相绽放,一花赛过一花,我会静静地看着它一朵一朵地开,一串一串地开,几天下来,就会挂满枝头。忽一阵春风吹过,院内院外就会弥漫着紫桐花的气息,好闻极了;有时我会悠闲地爬到树上,簇拥在紫桐花丛中,闻着桐花的清香,感到无比的惬意,兴致来了的时候,我还会顺手摘下一朵、二朵正在盛开的紫桐花,放到手上轻拈把玩着,便增添了无穷的乐趣,只可惜那时没有相机、手机之类的,把那一个个美丽的瞬间留给了遗憾,丢进了风里。紫桐花诱惑着我爬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我对紫桐花越来越喜欢了,每每紫桐花谢的时候,我看着满地紫白的桐花,都会生发出怅然若失的感觉,直到今天,我仍忘不了院东南角那满树紫桐花的花开花谢。
  
 说起紫桐花,我还记起一件有趣的事来。有一天,不知是父亲还是母亲买回了一些梧桐花鱼,到了做饭的时候,祖母正在清理、拾掇着梧桐花鱼,我感到好奇,便凑上前去问道:“奶奶,这叫什么?”祖母说:“梧桐花鱼。”听了祖母的话,我似乎想到了什么,就一溜小跑着到了东墙根的桐树下,仔细地端详着满树的紫桐花。我那时感到好奇的是,梧桐花鱼跟我家的紫桐花怎么长得这么像?无论颜色、大小,还是形状,都是那么的相像。我那时既惊叹于梧桐花鱼与紫桐花的相像,我更惊叹起名字人的丰富想象力,这件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即使现在看到梧桐花鱼的时候,我也会很自然地联想到那满树的紫桐花。是梧桐花鱼启发了我,还是那紫桐花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在我和弟弟都将要结婚的时候,需买家具、做家具,父亲狠下心来把那棵高大粗壮的桐树伐掉了,请来了木匠,用这棵桐树做了两个大大的木箱,给我和弟弟每人一个。看着漂亮的木箱,我却始终高兴不起来,因为这是折损了花满枝头的紫桐树才换来的,昔日那美丽的紫色的满树的紫桐花不见了,没有了桐树和紫桐花的墙东南角显得空荡荡的了,我的心里更空荡荡的。不,我的心里还始终珍藏着那记忆中的满树的紫桐花。
  
 生活在钢筋、水泥组合的方块里,很少见到桐树了。记得是去年暮春时节,我徜徉在市区小巷里,猛抬头见远处的一个居民小院里并排着有两棵大树,高大的树冠,虬枝直指蓝天,枝头上挂满了紫桐花,好看极了!我不由得停下脚步,因离得还是远了些,我仔细辨认着。噢,认出来了,是紫桐花。苦于被一片平房遮挡着,我只有远看,在那里观看了良久。路人都不知我在看什么,其实我只是在看那两棵紫桐树的花,并由这些紫桐花触发了我的想象,与我家的那满树的紫桐花也是那么的相像,于是我就想起了我家那满树的紫桐花。我想,这是不是我家那棵紫桐树给我发来的信息,让我看一看这些紫桐花,就会想起它们?
  
 处于对紫桐花的喜爱,也为了写这篇小文,更为了弄明白梧桐与紫桐的不同,我便查了《辞海》,对梧桐是这样解释的:“夏季开花,雌雄同株,花小,淡黄绿色,圆锥花序……”对紫桐的解释是:“花淡紫色……亦为中国黄河下游及以南各地一般栽培的品种。”从《辞海》的解释便一目了然,花淡紫色的就是紫桐花,我就爱那漂亮的紫桐花,哪管它树木结实不结实。
  
 春已尽,夏已至。紫桐花透过季节的缝隙,向人们传递着最后的深情和美意,今晚,我和妻到植物园里散步,见生长着紫桐树的地上,落了一片紫桐花,不免都沦落成泥,我感到十分惋惜,紫桐花开花谢,给我带来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7. 雨落桐花散文欣赏

  看,我这满身忧郁的灵魂,
  
   秃废的心情,在这黑夜里尽显,
  
   窗外,风刮的树叶随风翻滚,
  
   在这,黑暗的夜空里,
  
   只有,云楼的孤灯尽现,
  
   芙蓉树,刚发出的绿叶,
  
   披上了,黑色的外装,
  
   好想让,天空中出现几颗星星,
  
   透过那,排徊遥远的云层,
  
   真想看到那梦里的希望,从未后悔,
  
   真想置身于,夜色梧桐花的清香里,
  
   放下那,苦熬苦等的自尊,
  
   好想在梦中,再见那桐花盛开的小村,
  
   我看到那,桐花开满了枝头,
  
   哦,那紫色的花,更像紫色的云层,,
  
   似花海,更像天边的`星,
  
   我好想,在这忧郁的花境中沉睡,
  
   来解脱我这憔悴,哀伤的思想,
  
   我欣赏梧桐花,更喜欢梧桐花的紫色,
  
   很想去,追随那桐花,
  
   去寻找那,爱的境界,
  
   想起桐花,在这黑夜里,
  
   我这忧伤的心情,瞬间好转,
  
   好想再把那,桐花的清香再闻,
  
   看那,桐花的魅力,
  
   今生就这样,让我追随,
  
   想起桐花,就让我沉思,
  
   在这,相思的语录中,
  
   想问,那心中飞出的桐花情,
  
   谁人能懂?谁人能赏?
  
   我的情思,无可阻挡,未觉得悔,
  
   桐花的情,桐花的恋,
  
   看我这,自然的痴情者,
  
   想问,午夜的风啊?
  
   你可带去,我对桐花的思念,
  
   桐花啊,桐花,你可随风飘澪?
  
   看那,落花满地,你的清香,
  
   谁人懂你,谁人能闻?
  
   夜风,你尽情的吹吧,
  
   你带走了,那忧伤的思念,
  
   你可吹去,我的思念之火?
  
   看那桐花,怎会因西风而暗然?
  
   我心中那,激情可慰,
  
   看,你那紫色,多美,
  
   你那,随风飘洒的落花,
  
   你那,超然的气质,
  
   你可是,情的恋花?
  
   生命里,我是桐花的痴情者,
  
   哦,我为桐花追寻,
  
   桐花,美丽的花,向往的花,
  
   你是,你是情的传送者,花中的灵魂,
  
   真是,长夜难捱,桐花伴,
  
   晓风残夜,还怜那桐花人,
  
   夜漫漫,眼望那桐花,无人问.

雨落桐花散文欣赏

8. 找一篇关于 桐花 的散文

你找的应该是是刘国文的《桐花季节》!
  对大山里水灵女人们命运的思考!网上都有的!

  全文如下:

  桐花开的时候,总是赶上凄冷的春寒,而到收拾桐子的季节,天又该冻得人瑟缩了。这
  是桐花的命运吗?其实,当我提笔描绘那一片花海的时候,我觉得,花开花落像过眼烟云一
  样,难道不更是当地女人的命运吗?

  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短促的美丽,像焰火一样炽烈地亮,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快就谢却的
  花,一眨眼工夫,就迅即熄灭得无影无踪。那里的一年一度的桐花也好,那里女人一生只有
  一次的青春也好,都是匆匆过客,来了,马上,又去了。

  我初到那里的时候,不识这种春天里最早开放的花,而且是放肆般灿烂的花,让我惊
  奇。

  “你们那儿不长桐子树?”翠翠问。

  这女孩有一张特别俊俏的脸,应该说,我不是经多见广的人,但也并不孤陋寡闻,走过
  许多地方,还少有这偏僻山村的女孩,一个个长得都很耐看。最初,她对我有点戒备,因为
  我是个明码标价的“坏人”,被监管着。后来,久了,熟了,她甚至跟我有点亲近,因为她
  是那小山村里,唯一在县里读过两天初中的学生,后来就辍学了,她姐姐、姐夫当然不可能
  让她再念下去,不过,她总是想学点文化,短不了找我问个题什么的。她说:“你是作家,
  你会不知道这是什么花?”

  我摇头。

  “桐花,什么时候,我领你到河那边的山后去看看——”接着,她用了一个文绉绉的词
  形容:“满山遍野!”

  涉过那条出美女的女儿河,翻过村前那座出懒龙的粑粑山,这里的民风乡俗,是女人勤
  劳男人懒,据说就和这河这山的风水有关。那次我独自去看桐花,浩瀚的花海把我吓惊呆
  了。凡是眼睛看得到的地方,全是雪一样的白的桐花,处处芳菲,满天砌玉,顿时间,天和
  地都亮得耀眼,白得吓人。说实在的,这土地贫瘠,民众穷困的山区,一年四季,从生到
  死,是不会有任何辉煌的,也就是在斜风冷雨中的这些桐花,造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声势。

  可惜,花开放得那样旺,但几乎无人欣赏,更无人赞叹。

  柴鱼,就是翠翠的姐夫,生产队的小队长,我们来到山村时才当上的。“每年都这样
  的,看,有啥看的。”他不怎么坏,也不怎么好,准确地说,农村里这类唬弄上头,又唬弄
  下头的干部,好吃懒做的多。因此,他老婆,也就是翠翠的姐姐莲莲,除了是他无休止的泄
  欲工具外,等于是他家的另一条牛。

  我问过那个初中生,“村里人说,你姐姐年轻时比你还要好看,干吗非找柴鱼?他除了
  耍嘴皮子外,还有什么?”说实在的,在农村里,像他这样的人,倒比较容易当上队长“女
  人总是要捡一个男人出嫁的嘛!”捡,而不是拣,连挑选也不用的。她说这话时的平静口
  吻,如同说去背柴,去掐把野菜,去给猪喂食一样。“就像这桐子结了,收了,总要送去榨
  油。油榨完了呢,就肥田,早早晚晚……”

  桐子,就是那花的果实了。

  这种树的经济效益不是很大,通常只在偏僻荒芜的山坳里,才成片栽种。然后,路边地
  头,长不成别的什么,随便插上几株桐子树,有一搭,无一搭,不当回事,死活由它,自生
  自长,谁也不把它放在心上。可这种树也真够泼皮的,很容易成活,根本不需要精心照管,
  水肥更不讲究。尽管在春寒料峭的日子里,它努力想给寂寥的大地,带来一些热烈的白,但
  谁也不注意它的存在的。

  它,真像那个莲莲,可怜的女人,当然,也有翠翠,她早晚也会像她姐姐一样,命运就
  这样安排的。

  我不记得古往今来的文人墨客,有谁曾经给桐花似雪的美丽,写过只言片字?那时,我
  要不是有个“分子”的身份,成为类似婆罗门教规中的不可接触者阶层,也许早就想写一写
  那很快地开放,也很快地凋谢的桐花,以及山村里青春早逝的女人了。也许,或者,让那个
  翠翠逃脱她那个下流姐夫,走出崇山包围的小村庄。可那时的我,还在炼狱中,能为这个女
  孩做些什么呢?

  那花开得热烈,谢得壮观,花瓣满坑满谷地飘落下来,成堆成团,连山涧里的流水,也
  浮着白花花的一片,被湍急的细流驮着,往河里,江里急匆匆地奔去。花随水逝,一去不
  再,就这样结束了那短短的灿烂。没有谁会着意地看上一眼的,因此,在众香国里,它怕是
  最寥落寂寞的花了。

  那时,我在一个筑路的工程队里被“改造”着,刚进入这个山村时,工棚还未搭起的时
  候,我和那些工人曾借住在老乡家。把我派到队长家,某种程度因为我是需要加以“监管”
  的“分子”吧?不过,凭良心讲,柴鱼对我还好,并不是他的老婆和她的妹妹起了什么好作
  用。这里的女人很少能对自己的男人施加什么影响。他到过省里,见过世面,有一点农民的
  狡猾。便宜要占,但不想太缺德,这样的人就算不错了。有时,敲敲我的竹杠,得到些微的
  好处以后,尤其喝上两口酒,马上跟我套近乎。“我干吗?我犯不着!我跟你无冤无仇!你
  放心,我不会跟你过不去,谁知你将来——”

  “柴鱼,你算了吧!什么将来啊!”我打断他的话。

  他女人,也就是莲莲,从来很少开口的。这时,她走过来,坐在我面前,端详着我,一
  字一句地说:“李老师,你会有将来的!”

  我始终牢记住,这个山村大嫂的善良祝福!那时,几乎所有人都把后背冲着我。只有
  她,还有她妹妹,总是用不忍心的眼光,怜悯的态度,看着我在那些“勇敢者”的折腾作践
  下,怎样度日如年的。

  我也始终在想,若是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一个人,那我真不如死去;同样,若是在我所
  到之处,所见之人,都是陷阱和充满敌意的话,那也没有什么活下去的必要了。唯其这个社
  会有哪怕是一丝的温馨,一点的同情,或者说,从心灵里对你的理解和信任,才使人觉得生
  存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于是,你得活着,你得为这些并不是畜类的人活下去,是一件有
  价值的事。

  就在柴鱼家的门前,有条叮叮咚咚的女儿河,在落花季节里,河面上便全是飘浮着的雪
  白桐花了,女人们在河边淘米,洗菜,或者,光着白生生的腿,在河里的圆石上,用木棒敲
  打着浸泡的衣服。花瓣就从她们手边,腿边淌过去,我注意到,谁也不在意,如同泡沫一样
  任其流逝。

  慢慢地,我体味到,落英缤纷的桐花,就这样化作尘埃,也是这些山里女人的命运!

  我无论如何也解不开这里的女人,为什么青春如此短暂?

  为什么过早地衰老?而且,或许老天为了补偿她们这种美好时光匆匆逝去的遗憾,凡是
  年轻的姑娘,媳妇,都长得水灵细嫩,真像盛开时的桐花那样光亮明洁。

  我还记得,初开工时,劳动力不足,从当地招来一些短期工,十六七岁的女孩子,都有
  一张俊美的脸。但在村里,那些结了婚,生了崽的女人,皮肤粗糙,一脸皱纹,上了年纪的
  妇女,无一不是佝偻着腰,眼神木木的。村里人说,莲莲早先比她妹妹还俏呢!可我刚到她
  家里时候,这个不到三十岁的大嫂,看上去像快五十岁的样子,要不说明的话,我是怎么也
  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她会衰老成那种样子,真是莫名其妙的。

  无论如何,她还是队长的老婆,家务还有她妹妹帮助,可村里别的女人,男人们的性蹂
  躏,牛马般的沉重劳作,全家吃剩下后,有一口没一口的饭食,说起来甚至比翠翠还不如。
  这些女人,除了赶场,她们洗把脸,梳个头,穿上整齐些的衣服外。平时,蓬头垢面,打着
  赤脚,孩子用块包袱驮在背上,一刻不停地忙碌着农活和家务,连话都没有力气多说的。

  那些女人脸上唯一的表情,就是苦笑。

  但从来没有埋怨,这些山里女人啊!有一次,我当着柴鱼问过,“翠翠,为什么田里家
  里的活路,全得你们女人来做?”

  柴鱼反问我:“你意思,让男人上山去拣桐子?”

  “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是屋里人的事吗!”他笑了:“你是外乡人,你不懂我们山里的规矩!”桐花谢
  了,满树挂满了桐子。先有纽扣大小,挂在树上,很快就长得显眼了,像乒乓球似的。这种
  果实,有股气味,虫也不啃,鸟也不吃。夏天是绿色,秋天是黄色的,霜降以后,由黄而褐
  而黑。这时,就可以从树下敲下来,晒干,赶场时背去镇上,卖给供销社的收购站。当然,
  三文不值两文,顶多,也不过针头线脑的钱数罢了。

  收购来的桐子,通常就在本地的榨坊,加工成桐油,装在油纸竹篓里外运出去。于是,
  差不多整个冬天,榨坊就不闲着了。那沉重的水碓转动声,油杠加压的吱纽声,再加上工友
  伙伴的鼾息,柴鱼的梦呓,婴儿的夜啼,和莲莲哄孩子的哼哼声,是我在炼狱中不眠之夜的
  难忘记忆。

  湘黔接壤的边远地区,丘陵起伏,地少人多,物产贫瘠,高寒贫困。无论有水的田,无
  水的地,都挂在高高的山坡上,望山走死牛,劳作的苦累,谋食的艰难,无论哪里的农民,
  也要比他们轻松些。所以忙了一年下来,能疴口就谢天谢地了。但在三百六十天中,再累的
  男人们,也有坐在门口,一锅一锅地抽几口叶子烟的冬闲。连牛也趴在厢屋里,厮伴着猪狗
  之类,慢慢地咀嚼着稻草过冬。只有女人,从来没有歇口气的时刻,包括承受男人半夜半夜
  地无穷尽的性折磨。村子里没有任何娱乐节目,天黑了点着灯费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这
  种人类本能的游戏了。这些懒龙们,忙时都不饶过自己老婆,还要偷鸡摸狗,更何况冬闲?
  可一个劳累得精疲力竭的女人,还得天不亮就爬起来,上山去收拾桐子呢!

  在中国,把老婆称之谓屋里人的,并不仅限于这一带。但这里的屋里人,倒是我走遍天
  南海北,比较起来是最任劳任怨的妇女了。冬季天短,还黑着天,就背篓上山去了,连捡烧
  柴,顺带把那些早就敛在树下的一堆堆桐子,捎回家来。然后趴在锅灶前吹火,被那涩柴熏
  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在忙碌一家人全天的饭食。

  这种称呼,乍听起来,常常使人联想到屋里的柜子箱子,桌子椅子什么的。然而,我发
  现,越是不被人当人的这些人,也越是善良,越能体谅,而且具有绝不指望回报的同情心。

  那时,作为一个被人所不齿的“分子”之类,日子是挺不好过的,任何人都有资格唾你
  一口。所以,能够在中国这块土地上的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和那些最不起眼的蚁蝼之民,生
  活在一起。有这些像物件一样无足轻重的“屋里人”,把你当人,当好人。尤其在那些“勇
  敢者”触了我的灵魂和皮肉之后,在那间黢黑的屋里,她,这个很少有话的莲莲,坐在灶坑
  后面,想找些什么说的,可又不知说什么好。翠翠在门口拌猪食,也就是那些水浮莲之类,
  往常她挺麻手利脚的,背冲着我,看不清她的脸,可她一刀一刀下死劲地剁着,我能感受到
  这个女孩心里想些什么。可是当我转头一瞥,在灶里火光的映照下,莲莲那张当初肯定美丽
  过的脸上,一串晶莹的泪珠,从脸颊上跌落下来,我顿时体会这山村女人的心地是多么温馨
  善良啊!

  也许她不愿意让我看到,别过脸去,抹了一把,那张沾上草木灰和尘土的脸,是我这一
  生中少见过,一张最动情的脸。

  那对在黑暗里明亮得出奇的眼睛,直到今天,还能极其清晰地回忆起来。因为,她后来
  被蛇咬伤,不治而死,也是这样不闭的眼睛,始终望着这个从未给过她任何幸福的世界。

  柴鱼一直打她妹妹的主意,我不愿意把他想象得那么坏,但做了几年队长以后,良知也
  逐渐地泯灭了。他说:“没救啦,没救啦!开春出洞的蛇,最毒啦!”他或许不咒她死,但
  也只有她闭上眼,他才能如愿。

  那是一个倒春寒的桐花季节,地上结着薄薄的冰凌。

  我从工程队里找来一辆手推车,拉着哭得死去活来的翠翠,送她姐姐到镇上,总得想法
  抢救。

  “没用的啦!”柴鱼也在哭喊着,可总是把手抄在袖笼里,不动弹,干嚎着。那时,莲
  莲还能说话,她也许在这个人世界,真的感到累了,活下去并不比死更轻松。所以,她抓住
  我,“不去了,不去了……”可到了镇上,乡村医生看她瞳仁都散了,又是那样缺医少药的
  地方,只好等着她咽气了。

  我头一次看到蛇毒死人那样迅速而又痛苦,直到最后时刻,她张开了眼,什么话也讲不
  出来了。但我从那对明洁的双眼里,能看到她这时倒很想生存下去,并不甘心那么早就离开
  这个世界了。

  她才三十多岁啊!像桐花似地匆匆地凋谢了。

  我们又把她从镇上推了回来,在一路盛开的桐花中,那张脸,那不闭的眼睛,那眼角的
  一粒泪珠,我不知为什么,觉得那些白色的花,好像有灵性似地尾随着这个女人,总也不肯
  离开似地飘落过来。

  后来,我离开了那个山村。

  据说,人就是这样的:在一生中,不停地把自己的心一片片撕下来,给爱你的人。所
  以,一旦生命终结的时刻来临,丧钟在敲响,你会牵挂你的每一片心,而不愿离开尘世。

  我在想,会有那么一天,当我回顾一生的时候,那死去的和也许还活着的,给了我很
  多,而我却给得很少的两姐妹,和那漫天飞舞的海洋一般的桐花,我怎么能忘记呢?

  又该是桐花季节了,那条女儿河的春汛,肯定会带来最早的花潮。
最新文章
热门文章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