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危机对策的长期对策:重构国际货币体系

2024-05-23

1. 金融危机对策的长期对策:重构国际货币体系

1944年形成的布雷顿森林体系,以黄金为基础、以美元作为最主要的国际储备货币,美元直接与黄金挂钩,各国货币与美元固定汇率挂钩,并可按35美元一盎司的官价向美国兑换黄金。20世纪50年代后期,随着美国国际收支趋向恶化,出现全球性“美元过剩”,美国黄金大量外流,美国的黄金储备不能支撑美元的泛滥。1971年8月,尼克松政府被迫宣布放弃“美元本位制”,实行黄金与美元比价的自由浮动。欧洲经济共同体和日本、加拿大等国宣布实行浮动汇率。1973年布雷顿森林体系正式瓦解后,尽管美元不再承担兑换黄金的义务,欧元、日元实力日强,但美元的核心地位没有改变。美国作为国际货币的主要发行者,本应该恪守世界金融制度,增强美元的货币责任意识,防止滥用货币发行权。但从这几十年特别是近十来年的实践看,美国没有肩负起职责,利益和责任失衡。2005年,美国GDP12.5万亿美元,贷款余额18万亿美元,超过GDP50%,股票市值20万亿美元,超过GDP60%。美国政府欠债超过10万亿美元,人均负债3万美元。各项金融指标的狂涨意味着大量的泡沫,必将带来金融动荡。从宏观上看,这次国际金融危机是现有世界货币体系的积弊所致。因此,重构适应国际经济新秩序的货币体系是必然趋势。怎样的世界货币体系才是合理的?我认为,未来的世界货币体系应该是美元、欧元、亚元(以人民币和日元为主的亚洲货币)三大世界主体货币三足鼎立的新体系。三大货币之间实行相对稳定的浮动汇率,各国货币与三大货币挂钩。三大主体货币对应的国家应实行“G本位”——以GDP为本位。即GDP与银行贷款余额、与股市市值、与房地产市值应该大致相当,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保持合理的比例。

金融危机对策的长期对策:重构国际货币体系

2. 何为国际金融体系

国际金融体系(The international financial system) 是指调节各国货币在国际支付、结算、汇兑与转移等方面所确定的规则、惯例、政策、机制和组织机构安排的总称。国际金融体系是国际货币关系的集中反映,它构成了国际金融活动的总体框架。在市场经济体制下,各国之间的货币金融交往,都要受到国际金融体系的约束。


  从历史的发展过程来看,现代国际金融体系大致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每个阶段均有一定特点的主体金融体系。
  第一阶段是国际金本位制时期
   从1816年英国实行金本位制开始,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而结束。
  第二阶段是布雷顿森林体系时期
   起始于二战结束后的1945年,终止于1973年。
  第三阶段是牙买加货币体系时期
   始于1976年1月IMF临时委员会的牙买加协议的正式签订日。

3. 中国式金融危机的金融体系

中国的金融体系和某些发达国家如美国的有很大区别。从狭义来说,金融体系就是金融机构及其相互交易关系。但是在中国,金融体系有自己的特色,那就是高度受控、甚至是依附于政府。例如,中国的央行对各商业银行不仅仅有金融手段上的调控关系,还存在行政上的直接管理关系。又比如,在西方财政和货币政策是相互非常独立的,在中国财政政策却常常要求银行的“配套措施”,故实质上也有货币政策的效果。最后也是非常核心的一点:中国几乎不存在由市场来自主定价的“利率”,也不存在市场自主定价的“汇率”。两者都是受到政府严控的。当然,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金融体系,都包含政府的因素。不过在中国,政府的因素格外活跃,可以说扮演着一个核心的角色。考察中国的“金融体系”,从广义来说,就不能局限于金融机构,而必须看到政府的作用。中国的金融机构并没有受到国际金融风暴的太大冲击。原因正是中国通过政府对利率、汇率等主要金融变量的严格控制,通过对资金跨境流动的严格管制,人为地挡住了金融海啸。在这个过程中,中国政府自身实际上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例如,中国的国家财政在过去若干年中多次向银行体系注资,剥离不良资产。如果没有上述注资,这次金融危机下中国的银行绝不会那么轻松脱身。又例如,为了控制跨境资金流动,中国政府一直采纳严格的售结汇制度,使得外汇过分向政府手中集中,累积了高达两万亿美元、相当于中国GDP的45%的庞大外汇储备。从积极的方面来说,这些钱掌握在政府而不是私人手中,基本没有投入到国际金融市场的炒作,是中国此次避免了在金融危机中遭到巨大的直接损失的主因。但是,从消极方面来说,如此巨量的资金掌握在一个决策中心即政府手中,投向渠道极为单一(其中7000多亿美元是持有美国国债),由于闲置、浪费、汇率波动和投资失败而已经造成的损失,也绝不是个小数字。比较中国和美国在维护金融体系方面的不同做法,可以看出,两国的政策手段,各有千秋,也各有弊端。美国是让金融体系尽可能独立于政府,市场化运作,但是出了大问题之后,政府还是不得不出来收拾残局。最终政府花的钱也不少。中国呢,如上所述,政府一直是金融体系的稳定锚,是担负无限责任的买单者,这样固然可以大大提高金融体系抵抗冲击的能力,但也有一个巨大的隐患———假若中国这种体系出了问题,那就连个收拾残局的人都没有了。因此,中国的金融问题和财政问题是直接关联的。只要中国的财政还能健康稳定下去,金融体系就一定能稳住。反过来说,假若发生中国式金融危机,就不会像西方国家那样,表现为“纯粹金融”的危机,而会表现为财政和金融体系互相拖累的一种恶性困境。

中国式金融危机的金融体系

4. 国际金融体系的形成

国际金融体系是随着国际经济交往的不断扩大而产生与发展的。由于各国之间商品劳务往来、资本转移日趋频繁,速度也日益加快,这些活动最终都要通过货币在国际间进行结算、支付,因此,就产生了在国际范围内协调各国货币关系的要求。国际金融体系正是在协调众多国家货币制度、法律制度及经济制度这一协调的基础上形成的。

5. 根据国际金融危机对全球经济与政治的影响浅析国际社会发展趋势

面对全球经济一体化和投资自由化趋势给我国国际投资带来的挑战,我们应当顺应这一历史潮流,充分利用外国投资来对我国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调整的积极因素,趋利弊害,制定正确的国际投资战略,进一步提高全球化下我国的综合国力和竞争力。
适度保护民族工业,实施大企业集团战略,改善我国的产业组织状况。
民族工业是以民族资本为主所建立的工业和工业体系。建国后,非凡是经过改革开放后20余年的高速发展,我国的民族工业具有了一定的规模和竞争力,但正如前面所谈到的,目前我国一些行业几乎被外资垄断,导致民族工业逐渐被跨国公司所控制。这与我们利用外资发展民族工业的初衷相悖。所以,现阶段我们有必要在国际投资协议框架内采取适当的措施对民族工业,尤其是一些幼稚产业、新兴产业和具有高增长性的产业进行保护。具体措施包括:引导外资进入国有企业改造,增强外商直接投资的技术含量,使“市场换技术”的方针发挥实效,提高民族工业产品的技术含量和竞争力;在有关国计民生的经济领域强化市场准入的限制,减少外资对国家经济命脉的控制;保护民族品牌等民族工业的无形资产价值等。
由于我国企业普遍规模较小,不利于规模经济的产生,在国际竞争中缺乏竞争力。加快企业间的购并联合,提高产业整合度,促使工业结构从以中小企业为主向大型企业为主转变,利用购并这一当今世界现代企业最主要的成长方式,通过购并实现“强强联合”,形成民族工业的中坚力量,并借此培育我国第一批世界级跨国公司和组建大型企业集团,参与国际竞争,与实力强大的国外跨国公司抗衡。
制定适当的产业倾斜政策,调整利用外资的结构,合理引导外商直接投资的流向。
近几年来,外国国际投资出现了资金加速流向高科技行业和服务业的趋势,我们应该顺应这种新趋势,指定相应的产业倾斜政策,调整利用外资的结构,进一步开放国内市场,从以制造业为主的开放转向以高科技和服务业为主的开放。统计资料显示,1998年,我国的服务业占GDP比重为388%。远低于发达国家75%以上的比例,也低于发展中国家45%的平均水平。政府通过制定产业倾斜政策,鼓励计算机、生物技术、银行、保险服务业、通讯服务业、旅游、教育、文化出版业、交通运输也等高新技术产业和服务业领域的跨国公司进入我国,通过合资经营、战略联盟、联合技术开发等方式与国内具有一定实力的企业合资合作,进行新产品、新技术的合作开发,共同开拓国内外市场。这样不仅可以我国新兴产业的培育,还有利于传统产业的升级换代。
合理引导外资投资方向,鼓励外资进入中西部地区,非凡是根据我国广大中西部地区资源丰富但基础产业薄弱的特征,积极引导外资流向中西部地区的农业、能源、交通等基础领域。同时,引导外资和东部发达地区将加工业逐步向中西部转移,不仅可以利用中西部地区的劳动力和资源优势加速中西部地区的工业化进程,而且有利于东部沿海地区的产业升级,有利于我国地区经济发展的平衡,从而促进我国经济的整体协调发展。
实行灵活的引资措施,加速引进技术的吸收和创新,
我国地域广阔,经济发展不平衡,地区间产业结构有很大的差异。首先,在引进外国投资时,不光要注重对大型跨国公司投资的引入,还要加强引进发达国家和地区的中小企业。因为发达国家中小企业虽然规模不大,但一般也具有较高的技术水平和治理水平,其经营方式也比较灵活多样。他们一般愿意与中方合作,便于我们争取合作的有利条件,也便于我们学习其先进技术和经营治理的经验,改造我国的中小企业。
其次,要加大引进技术的吸收和创新的力度,走引进资金同时也引进吸收先进技术的道路。从外商投资中国的角度考虑,他们无疑会尽量保持自己的技术优势,以便使中国长期处于对他们的技术依靠。所以跨国公司对中国输入的技术不会是最先进的,加之目前我国缺乏较成熟的吸收和再创新机制,还未能形成自己的研究开发体系使技术内生化,导致许多中外合资企业在技术上受到外资的控制。这就要求我们在制定引资政策时,一方面要尽量引进当今世界的先进技术,另一方面要加强对引进技术的消化吸收。可以通过合同要求合资企业产品的国产化率逐年提高、或建立联合科研机构共同开发新产品等具体措施加以实现。
更新观念,扩大中国国际投资的范围和方向,积极推动我国对外投资的发展。
在引资范围上,过去中国大陆引进的外资多来自中国的港、澳、台地区及东南亚国家,其中港、台占很大比重。但这些国家和地区由于受金融危机的影响,近几年来对外投资的力度和广度有所减弱。而发达国家对外投资势头保持强劲,今后我国应重点加大吸收北美、欧盟及日本等发达国家和地区的投资。
在投资方向上,不光强调外资的引进,同时加强中国对外投资的力度,应逐渐弱化利用外资弥补国内建设资金不足的观念,重视海外直接投资对国内经济平衡的促进作用,大力拓展对外投资的领域和范围,改善现阶段我国国际投资结构严重失衡的状态。

根据国际金融危机对全球经济与政治的影响浅析国际社会发展趋势

6. 如何看待国际金融危机的发生以及全球金融治理机制的变革?

在金融危机之后,全球都在致力于巩固金融体系,增加弹性和灵活性,抵御风险。
中国人民银行原行长周小川在第十届陆家嘴论坛(2018)上发表主题演讲。 张亨伟 摄
“随着全球经济进入全面复苏阶段,全球金融治理体系建设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博鳌亚洲论坛副理事长、十二届全国政协副主席、中国人民银行原行长周小川在会上回顾了近十年中国及国际上应对金融危机采取的措施和经验。

就金融治理体系如何建设,周小川以加强监管为例解释道,为了防止这些机构对市场产生过大的冲击,先后明确了全球系统重要性金融机构,特别是“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各国监管机构也认定了国内系统重要性金融机构。在2014年的G20会议上,又提出了对于全球系统重要性银行总损失吸收能力的监管,类似的方法也推广到了对保险机构的监管上。
在金融危机之后,全球都在致力于巩固金融体系,增加弹性和灵活性,抵御风险。伦敦金融城政府政策与资源委员会主席CatherineMCGUINMESS(孟珂琳)认为,不仅要看现在的监管框架是不是符合发展的需要,另外还要更多关注新出现的挑战,比如互联网金融产品,与气候变化、污染相关的产品。

7. 根据国际金融危机对全球经济与政治的影响浅析国际社会发展趋势

2008金融危机对中国经济的影响  一、中国经济增长速度放缓趋势明显。   中国今明两年经济增速放缓将成为大势所趋,出口以及固定资产投资增速回落是必然趋势。据亚洲开发银行16日发布的年度报告《2008年亚洲发展展望更新》预计,中国经济增速将从2007年的11.9%回落到2008年的10%;2009年中国经济增速将进一步回落至9.5%。主要原如下,   ①由于美国经济增长放缓,出口增长减速远超出预期;   ②通货膨胀率升高的趋势将使政府采取更严厉的紧缩货币政策,固定资产投资增速放缓、企业倒闭潮出现,工业利润增长大幅放缓; ③信贷紧缩下房地产市场降温,可能出现比2008年更为严重的危机;   ④宏观调控下,房地产、钢材、水泥、铝合金和汽车产业投资增速回落;   ⑤每年1000万个新就业岗位完成很困难。农民工回农村种地回潮,农村隐性失业大量增加;   ⑥由于明年油价和电价可能会进一步上调带来PPI继续上升的传导因素,2008年中国全年CPI涨幅预测值从先前的5.5%上调至7%。2009年预测值从2008年4月的5%上调到5.5%;

根据国际金融危机对全球经济与政治的影响浅析国际社会发展趋势

8. 目前国际金融体系的现状与趋势?

为重建国际货币秩序,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前,以美英等国为首的国际社会通过多边协定方式建立了布雷顿森林体系。主要内容包括:(1)设立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协调国际货币关系,特别是对各国的汇率政策实行监督;(2)实行以黄金为基础、美元为中心的可调整的固定汇率制度;(3)在成员国发生国际收支困难时,IMF可提供短期信贷,以补充其国际流动性。在最初的近20年里,该体系运行比较顺利,有效地促进了世界经济的重建、发展和繁荣。但由于该体系的基础是美元与黄金的可兑换性,并要求其他各国放弃货币政策独立性,因此,当美国国际收支逆差不断扩大,无法维持美元与黄金的可兑换性时,它的继续存在便受到明显挑战。20世纪70年代初美国停止向各国政府兑回美元后,各国纷纷放弃本币与美元的固定比价,实行浮动汇率制度,布雷顿森林体系趋于崩溃。1976年在IMF的提议和组织下,国际社会达成牙买加协定,宣布黄金非货币化,同时承认各国实施的浮动汇率制度合法化,这标志着国际金融体系再次进入了一个不受全球性多边协定约束的动荡的时代。 

自牙买加协定签订以来,国际金融体系总体上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由于在许多基本问题上至今没有形成全球性的制度安排,因此,正如一些学者所指出的那样,近30年来的国际金融体系事实上处于一种“无体系”的状态。不过,伴随着国际经济和金融一体化程度的不断提高,特别是经济区域化的快速发展,该体系也发生了一些局部性变化。大致而言,它包括以下基本特征: 

第一,国际汇率制度呈现出以浮动汇率安排为主、多种汇率安排并存的基本格局。目前,全球有三类基本的汇率安排:一是独立浮动汇率安排,实行国家包括美国、欧盟、日本和部分新兴市场经济体;二是固定汇率安排,包括实行货币局制度和传统钉住汇率制度的国家,以及已取消法定货币国家(如欧盟内部和实行美元化的国家);三是“中间道路”安排,即各种介于浮动汇率和固定汇率之间的安排,如爬行钉住制、区间浮动制和管理浮动制等,主要包括一些外向型程度较高或国内通货膨胀比较严重的发展中经济体。据统计,2002年,在IMF的186个成员经济体中,实行上述三类汇率安排的国家分别占22%、48%和30%。 

由于美、欧、日在全球经济中具有重要地位,因此,它们之间的浮动安排对国际汇率制度的性质具有决定性意义。就单个国家而言,浮动汇率安排的利益主要体现在可以维护货币政策的独立性,并在一定程度上自动调节国际收支失衡。但从国际金融稳定的角度看,它至少包含两个缺陷:一是汇率的频繁波动将对正常的国际贸易和投资活动造成不利影响,大大增加全球经济活动的汇兑成本和风险;二是容易引起汇率政策冲突,即运用本币贬值政策推行贸易扩张,以牺牲他国利益的方式维护本国利益。在过去一二十年里,尽管全球范围没有发生20世纪30年代那种竞争性货币贬值,但局部的冲突却时有发生。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时期的情形是较为典型的一个例子。而在工业化国家之间,从80年代后期迫使日元升值的“广场协议”到最近一个时期美元强势政策的调整,都充分显示美国在缓解其经常账户逆差时对于汇率贬值政策的依赖。 

固定汇率安排的主要意义在于通过全部或部分让渡货币主权,换取汇兑交易成本的降低和更强的国内财经政策约束。各种形式的“中间道路”则有可能兼收浮动汇率和固定汇率的优点,并使本国货币当局具有一种相机抉择的自由。然而,在美、欧、日等大国货币频繁波动的情况下,无论固定汇率还是“中间道路”安排,实际上都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不少研究显示,亚洲金融危机的一个重要原因是,1995年以后美元相对于日元的大幅度升值,造成了泰国等实行钉住美元安排的国家货币急剧升值,并严重损害了这些国家的贸易竞争能力。 

第二,国际金融市场在国际收支调节中具有显著的作用。在布雷顿森林体系时代,由于各国实行严格的金融管制,国际金融市场在国际收支调节中作用比较有限,许多国家的经常账户逆差调节主要依靠财政货币政策。在发生严重逆差时,也可有限地运用汇率政策,并从IMF获得一定的短期信贷支持。然而,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伴随着国际金融市场的迅速发展,各国可以方便地通过商业性国际融资弥补其经常账户逆差,从而避免采用财政紧缩等可能影响国内经济稳定的调节措施。作为一种基于市场的安排,国际金融市场的存在提供了充裕的国际流动性,从而大大降低了各国国际收支调节的代价。但在另一方面,它也产生了新的不稳定因素。其中最主要的是,它使一些国家放松内部约束,滥用财政扩张政策,延误必要的国内经济改革和调整。结果是不仅经常账户逆差最终变得难以控制,而且常常为沉重的外债负担所累,甚至成为金融动荡的根源。 

第三,国际资本流动缺乏有效监管,已经成为国际金融不稳定的重要源泉。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随着各国资本管制的不断放松,国际资本流动迅猛扩张。目前,全球各类国际资本的日交易量已经超过1.5万亿美元。近年来不少研究显示,国际资本市场存在着严重的结构性缺陷,许多国际投资和信贷决策都是在信息不充分的情况下做出的。在资本流向的国别选择上,特别是对于发展中国家的资本流动,常常发生“饱饥综合症”,即当看好一些国家的经济增长前景时,国际资本大规模涌向那里,而当这些国家因为资本过度流入而出现危机迹象时,国际资本又快速离去。因此常造成这些国家内外经济失衡,并最终导致货币和金融动荡。此外,在危机发生的前后,由于缺乏有效监管,大规模投机性短期资本的参与更是加剧了有关国家危机的深度,并在危机的国际传递方面扮演核心角色。 

第四,多边国际金融机构的功能存在严重缺陷,并且具有明显的不公正性。IMF是布雷顿森林体系的遗产。1973年后,该组织已不再具有对各国汇率安排进行约束的权力,其主要功能是对发生国际收支危机的国家提供短期信贷,以增强其清偿能力。然而,由于该组织长期以来资金来源严重不足,因此对于危机国家的救援要求不是行动迟缓,就是力不从心,而且常常附加紧缩开支和经济自由化等不切实际的条件。此外,正如1997年在对亚洲金融危机处理过程中所显示的,由于明显受到美国政府和华尔街利益集团的影响,该组织对于美洲以外危机国家的救援要求往往显得十分冷漠。这表明了该组织在维护国际金融体系稳定方面的功能缺陷和不公正性。 

第五,全球性货币金融合作成效甚微,区域性货币一体化进展显著。目前,全球性货币金融合作的主要渠道是七国首脑和财长会议。总体上看,这个协调机制常常流于形式和务虚,很少具有实质性内容。近年来,IMF和国际清算银行也在试图发挥更为积极的作用,但或者成效并不显著,或者对各国并没有真正的约束力。相比之下,区域性货币合作进程却取得了显著的进展。经过数十年的努力,欧元于1999年成功面世,欧元区内部也已建立起统一的中央银行和货币政策框架。值得注意的是,欧元的诞生产生了明显的示范效应。最近几年来,在拉美、中东欧等地区,一些国家开始采用美元化和货币局制度,或者在区域内实行固定汇率安排。尽管两年前的金融危机迫使阿根廷放弃了货币局制度,但似乎并没有改变这一趋势。 

第六,美元的金融霸权地位基本依旧,但正在面临挑战。自人类进入信用货币本位时代以来,一直没有诞生独立的世界货币,因此,国际经济交易始终依赖少数几个主权国家的货币来充当国际支付手段和储备资产。美元正是这些货币中最主要的一种。自布雷顿森林体系建立起,借助美国强大的经济和政治力量,美元便建立了全球性金融霸权地位。半个多世纪以来,尽管美元在国际支付和储备资产体系中的份额有所下降,但目前仍然高达60%左右。依靠这种地位,美国获得了大量的“铸币税”收入,可以通过输出美元不断占有别国的实际经济资源。 

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后,国际学术界对于现行国际金融体系的缺陷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并提出了不少积极的改革建议和方案。其中比较有影响的建议包括:增强发达国家之间的货币金融合作,建立汇率目标区,以减少大国货币之间的汇率波动;加强对国际资本流动的监管,尤其是对投机性资本流动的限制(如实行“托宾税”,即各国对外汇交易征税);改革和重塑IMF,增强其资金实力,提高贷款决策的透明度,增加发展中国家在该组织的表决权;加强区域性货币金融一体化等等。此外,也有一些比较激进的建议,如回归金本位体系、恢复布雷顿森林体系和成立世界中央银行。 

历史不会进行简单回归,重新回到金本位或布雷顿森林时代只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近几年的发展显示,其他改革建议也大多没有得到有效实施。一个根本原因是,以美国为首的发达国家对金融动荡没有切肤之痛,加上改革有可能损害其既得利益,因而对现行国际金融体系改革在总体上并不积极,对于限制国际资本流动、改革和重构IMF等发展中国家十分关注的改革建议,则更是反应冷淡甚至持反对态度。另外,相互间的潜在利益冲突,也使发达国家很难在所有的改革问题上完全保持一致。比如,美国一直反对日本在亚洲推动货币金融合作,特别是反对其倡导成立“亚洲货币基金组织”。 

展望未来,可以认为,近期内国际金融体系的现状不可能发生重大变化。不过,从中长期看,伴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持续发展,各国之间经济联系将更加紧密和深化,预计会有更多的国家积极致力于构建一个稳定和合理的国际金融体系。这意味着上述改革建议有可能在不同程度上逐步得以实现。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中国政府已经并且仍将利用各种国际场合积极推动国际金融体系的改革。事实上,自1999年以来,中国在推动亚洲货币金融合作方面已经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